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小明都是一个好孩子,聪明听话,学习优秀,从小学开始就年年都是五好学生,这样的光环在父母亲戚的赞扬声里一层层的升高变厚.直到有一天,小明一个人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初冬的黄叶飘落脚边,轻轻拾起,手指用力间枯叶破裂,里面的茎赤裸裸的展现,小明忽然想,是不是有一些东西应该是不同的.
于是小明开始喜欢疯狂逃课,开始叼着一支烟匆匆穿过校园,有时候也会经过教室,有同学诧异或者羡慕的眼光.他开始出没在酒吧,地下迪厅,在一些学生团伙之间甚至和社会团伙闹纠纷的时候及时出现,笑笑,弹一弹烟灰,一场激斗消散.又一个冬季来临的时候,小明终于被退学,他记得很清楚,大学的书一共卖了三七块八,他还记得,小学的书和卷子都卖了一两百块钱,那是当时很大的一笔收入.
离开学校的时候小明其实也心痛,不是因为学业,只是,曾经穿行校园间,看他的那么多双眼睛中,最闪亮的那对眸子.那是黑暗里救赎天使的眼睛.只是终于没有能救他.其实很多人也是知道她的,那样的凝望,她的期待,他的热切.却是天使与魔鬼的界线.
以后的一些年里.曾经有零散的同学聚会中,有人谈起小明,有说他做生意发财的,有说他加入了黑社会已经被枪毙或者已经逃往国外的.有说他贫困潦倒的.却都只是听说.这样的同学聚会小明其实参加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大家都毕业才三五年,简单的事业刚刚立稳.一身光鲜的小明出现在大家面前,引起一片惊讶.席间大家高谈阔论着,也有人问起小明的近况,都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聚会结束的时候小明已经悄悄离开,大家买单时经理告诉大家已经有人结了.有多愁善感又爱做梦的女生喃喃的说,他的眼神,好悲伤.
再见到小明又是好几年,期间已经有人是带着孩子来的了.这一次小明只是安静的出现,秋天里淡淡的风衣裹着遥远的气息.也有曾经和小明玩的还好的朋友干完杯中酒后私下问起小明的情况,他也只是笑笑.一字不说.目光扫过角落,当年的那双明眸,手中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很像她.依然是在结束前他已悄悄离开.而这次,他却没有先结帐,只在帐台留下了他应该的那一份.
后来也再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了,只记得当时有多嘴的人说,看啊,他终于还是穷下来了,.却有自以为了解小明的人为他辩护,你们知道什么,他是看我们大都成家立业,给我们留面子,所以只付了自己的帐.后面还有别人不服的.这个时候,忽然又回到了大学时代争论不休的感觉.
关于他的故事,最后还是成了当年同学间的一个迷. |
发表于 2007-5-24 23:02:28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