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火星瓶子 于 2009-9-16 21:50 编辑
还记得那年看发哥的《纵横四海》时的感动,发哥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四处走走的。带着这句台词,我就上大学了。这几年也是一直在走,很欣慰也很满足。我以为我的一城一站也就会一直的写下去,甚而像父亲那年一样,走出了中国,然后我去重新走走父亲当年的路。日子就被装在了鞋子里,再从笔下悄悄的流淌出来。我也会这样对别人说:你知道的,我喜欢四处走走的。
去合肥见到了父亲,他是乐观而随性的人,在凌乱的工地上,不修边幅的忙碌着。我想这点我是不像父亲的。父亲说起他当年出国的事情时,虽然满是自豪和骄傲的表情,然而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重复他的艰辛与漂泊。我笑他自己当年说一个家族三年不挪窝就不是一个发展的家族,如今却那样高兴我留在安庆做一个公务员。父亲也不辩解什么,就是摆出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态度:那话虽是这么说,但在外面有多吃苦你晓得把?
男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常常会崇拜自己的父亲。那时他这样教的我,如今却推翻自己的论断。父亲用自己的人生去悟得人生的道理,却不能忍心用到儿子身上。
然而自己的路总要自己去走,天涯的风尘总要自己的衣袂去慰抚。我想父亲在我这样的年纪时候,怕梦里也不曾想到人生会有这样的际遇。
-------小文《走)-(一城一站之合肥)
瓶子里的话:
“生活不是一场竞赛,而是一段旅程”,我很庆幸爸爸用他给我的二十多年的自由告诉了我这个道理。并不是每个父亲都能会像龙应台对安德烈那样,一遍遍的告诉他,“我不要你成就大业,只要你真的快乐”。
小文的爸爸,在当年妈妈一直数落担心他高考失利的时候,笑嘻嘻的说如果不行就跟着他去工地上干;当年想内蒙古的时候我爸爸也只有一句只要你想清楚了我就送你去。
爸爸开始能忍受我电话里唠叨他不要抽太多烟了,然后顺带一遍遍提醒我,我一个人在上海漂了四年了。听说我想回家当老师,甚至有些激动的说要帮我找哪个表哥找关系。我笑,说只要哪儿要老师你女儿肯定能进的。他还是不放心的说,有关系总归更好。
父爱如山,我们的爸爸都开始老了。
我不是倦鸟,但开始想归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