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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的改编 不知道大家看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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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4 23:33: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星际争霸》孔乙己的星际故事
  
  学校旁边这家网吧的格局,和别处差不多:都是外面有个曲尺型吧台,吧台里面替人结帐,预备着鲜橙多之类的饮料。上学的人,傍晚放了学,每每花10块钱,玩两个小时——这是两年前的事,现在降到三块钱一小时了——找个位置,点开游戏,玩会星际,若肯多花两块钱,就可以到17屏,带隔间的机子上去玩了,如果再多花点钱,就可以去VIP包间玩了,但是这些scer,多是big game hunters野战的,大抵对装备不用那么严格,只有那些自带鼠标,鼠标垫的职业战队的人,才踱进VIP包间,抽根烟,约个高手打比赛!

  我从一上大学起,就在校门口的e时空网吧作兼职,老板说,样子傻,怕招待不好职业战队,就在外面做点事。外面野战客户,虽然水平菜,但是骂骂咧咧,唧唧歪歪的也不很少。他们大都喜欢抽烟,不让他们抽,就要打架,所以,过了几天,老板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在网吧转悠,处理小故障,开关机的无聊网管了。

  我从此便经常转悠在网吧里,专管我得职务,由于都是小case,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老板是一副凶脸孔,网民也专心游戏,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来了,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自带鼠标而在外面打野战的唯一的人。他身材瘦长,青白脸色,黑眼窝里有双无神的眼睛,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虽然自带鼠标,可是却是一般逻辑光电鼠,根本不是什么MX300或是IE3.0。他对人说话满口战术,走位,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他的ID“YJ_KONG”这半懂不懂的ID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scer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又来找虐了”他不回答,对吧台说“开台机子,亮点的”,便排出10块钱。他们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人虐很惨吧!”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见你被人用农民焊死,还被骂菜比。”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到“他们那是改了hack map……用了godeye,这……这我他妈能打过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克隆飞龙啦,hit&run之类的,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加入过战队,但终究太菜,又不参加队内训练,于是越来越菜,弄到没人要了。幸而还算能阴人,便替人家打打替补,混一下战队。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输了就开骂,偶尔阴死一个,就奸尸直到对方全灭。如是几次,叫他打替补的也没有了,孔乙己没办法,便免不了在野战里混。但是他在我们网吧,品行却比别人好,因为他真打架打不过别人,虽然间或来两句牢骚话,但是人家一瞪眼,定然不吱声,继续在里面悄悄的打。

  孔乙己战罢一局,新一局倒计时的时候,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加过战队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那你怎的连个替补都打不上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怀才不遇之类的,一些不懂了。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老板决不责备的。而且老板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更菜的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会玩sc?”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玩过sc……考你一考,地毯式空投,怎么搞?”我想,你个大菜比,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搞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个技巧应该记着,将来空投的,好用!”我暗想,谁他妈跟你一样猥琐,就爱阴人,而且空投兵力太少!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点一下u键到运输机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电脑桌,点头说,“对呀对呀!……可是具体实战用法,比如u在一群运输机重心上,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拿运输机装了一群枪兵想给我具体演示,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他带着同学来,也没钱,围住孔乙己看。他便安上自己的鼠标,进到一个big game huters游戏,开始野战。同学要求玩两局,可是玩完两局,同学仍然不动。孔乙己着了慌,伸手抢鼠标,弯腰说道“别打了,你再玩我又被人骂菜b了”。坐下又查了一下战绩,自己摇头说。“快负了,快负了,正不多了”。于是同学又在骂声中推他的头,说“你丫原本就正一局”!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照样玩sc!

  有一天,大约五一前后,老板正在慢慢结帐,看下帐单,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两小时网费呢!”我才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scer说道,“他怎么会来?……丫都快拿不到毕业证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挂科,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然4级又挂了,4级这东西,是能挂的么?”“后来呢”?“后来?先被院里叫去骂,骂了一下午,再被父母骂。”“后来呢”“后来去买英语资料了?”“买了又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开始背单词了吧。”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看他的帐单。

  五一过后,来网吧找资料写毕业论文的学生越来越多,我整天很忙。一天很早,还没来一个客人,我正检查机器,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开台电脑。”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可是却一下认不得,仔细一看,那孔乙己便在我身后站着。他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头发梳的光溜,穿着西装,拿着U盘和一些书,见了我转过身,又说道,“开台电脑”老板也走过来,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两小时网费呢!”孔乙己很尴尬的答道,“这……下回还请,这回是现钱,开台带usb接口的,我下点英语资料。”老板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英语又挂了?没事,你不是要做中国slayers~boxer么”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你要是英语没挂,怎么人家写毕业论文,你下英语资料呢?”孔乙己低声说道,“这回能过,能过,能……”他的眼色,很像恳求老板,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老板都笑了。我开了电脑,找出usb连接线,他从衣袋里摸出5块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手里一摞英语书,写着“4级最后冲刺”“4级词汇详解与速记”之类,原来他真的4级没过。不一会,他上完电脑,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夹着这摞书慢慢走出去了。

  从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老板看着帐单说,“孔乙己还欠两小时网费呢!”到了第二年的妇女节,又说,“孔乙己还欠两小时网费呢!”到了五一没有说,到了年关也还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没有毕业

来自PLU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3:3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孔乙己版武藤兰


   鲁镇拍毛片的现场,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床边一个大化妆台,化妆台上预备着很多化妆品,可以随时给演员补妆。演毛片的女优,每每会赚几万日元,拍一次片,——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一部片要涨到十几万,——在沙发正常的做,做完了休息;倘若肯不戴TT,便可以多赚几千日元,如果肯拍SM片,那就能赚到二十几万日元,但这些女优,多是些业余的,大抵没有这样大胆。只有漂亮的大牌演员,才踱进里面的屋子,有群P有SM,慢慢地做。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六月联盟工作室里当化妆师,导演说我长相不好,身材又差,怕不能当女主角,就在外面当化妆师罢。那些女优,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她们往往要亲眼看着润滑油从瓶子里倒出,看过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自己被浣肠,然后放心。在这严重兼督下,补妆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导演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举竿场记的一种无聊职务了。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床边,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
  
  
   导演是一副凶脸孔,女优们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武腾兰到工作室,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武腾兰是长相一般而拍片数量又很多的唯一的人。她的身材很高挑;深色的RU晕,时常夹些伤痕;一把乱蓬蓬的YIN毛。虽然经常拍片,可是内容雷同,似乎十多年没写新剧本。她和人做,总是满口“亚美带一带一带”的,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她本来是韩国人,导演便替她取下个艺名,叫作武腾兰。武腾兰一到工作室,所有拍片的演员便都看着她笑,有的叫道,“武腾兰,你胸部又添上新伤疤了!”她不回答,对导演说,“今天3P,穿护士制服,我要二十万日元。”便开始脱衣服。她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和别人玩SM了!”武腾兰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和何家的人,吊着SM。”武腾兰便涨红了脸,RU房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朋友之间不能算SM……情趣!……情趣**,能算SM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冰火五重天”,什么“滴蜡”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工作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武腾兰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做JI了。幸而长得一副好身材,便给人家做二奶,蹭点钱花。可惜她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老找大奶的麻烦。做不到几天,便被包养的大款给甩了。如是几次,包养她的人没有了。武腾兰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SM的事。但她在我们工作室里,品行却比别的女优都好,就是拍片迅速,从不拖拉;虽然间或来YJ,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个星期,定然拍完,从粉板上拭去了武腾兰的名字。武腾兰拍完了片,涨红的RU晕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武腾兰,你当真会冰火五重天么?”武腾兰看着问她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她们便接着说道,“那怎的连半个包养你的人都找不到呢?”武腾兰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亚美带”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工作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导演是决不责备的。而且导演见了武腾兰,也每每这样问她,引人发笑。
  
  
   武腾兰自己知道不能和她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做过爱么?”我略略点一点头。她说,“做过爱,……我便考你一考。观音坐莲,是什么体位?”我想,连包养的人都找不到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武腾兰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体位应该记着。将来做导演的时候,拍片要用。”我暗想我和导演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导演也从不拍观音坐莲的体位;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女上位么?”武腾兰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化妆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女上位又有四种姿势,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武腾兰刚拉过来一名男演员,想给我演示,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有几回,隔壁工作室的人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武腾兰。她便给他们口JIAO,一人一次。那些人射完精,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她下身。武腾兰着了慌,伸开五指将下身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行了,我已经不行了。”直起身又看一看那些人,自己摇头说,“不行不行!行乎哉?不行也。”于是这一群人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武腾兰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她,别人也便这么过。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导演正在慢慢的看剪辑,取下粉板,忽然说,“武腾兰长久没有来了。还有十九个群P片没有拍呢!”我才也觉得她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拍片的女优说道,“她怎么会来?⋯⋯她得了XING病了。”掌柜说,“哦!”“她总仍旧是SM。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跑到丁举人家里去了。他家的人,是好惹得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滴蜡,后来是用皮鞭,搞了大半夜,再群P。”“后来呢?”“后来得了XING病了。”“得病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息影了。”导演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看他的剪辑。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空调,也须穿上毛衣了。
  
  
   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女优拍片,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拍一部正常片。”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武腾兰便在化妆台下对了门槛坐着。她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CK,*着双腿,内KU里垫一个护垫,显是来了YJ了;见了我,又说道,“拍一部正常片。”导演也伸出头去,一面说,“武腾兰么?你还有十九部群P片没拍呢!”武腾兰很颓唐的答道,“这⋯⋯下回再拍罢。这一回拍正常的,要戴TT。”导演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她说,“武腾兰,你又跟人玩SM了!”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SM,怎么会想息影?”武腾兰低声说道,“老了,退休,退,退……”她的眼色,很像恳求导演,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导演都笑了。我给她做了浣肠,化了妆,让她趟在床上,和一个男演员做了一次,不一会,她拍完了片,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拿了十万日元出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武腾兰。到了年关,导演取下粉板说,“武腾兰还有十九部群P片没拍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武腾兰还有十九部群P片没拍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她。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武腾兰的确息影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3:3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孔乙己版中国足球


鲁镇的球场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块圆不是圆,方不是方的土场,场地里预备着石头,随时可以摆了门儿踢球。上班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五毛钱,占一个场,——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每个场要涨到十块,——脱了衣裳摆个门,溜着边儿踢个小场;倘肯多花一块,便可以领块石头,或者砖头,当球门了,如果出到五十块,那就能包一个大场了,但这些球员,多是些当保安的,大抵没有这样大牌。只有职业球员,包了大场,要石头要砖,慢慢地摆了门儿踢。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咸鱼球场里当球童,掌柜说,样子太丑,怕吓傻了职业球员,就在小场做点儿事罢。小场踢球的保安们,虽然容易说话,但脚法和脚都奇臭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调好了表,让第四官员对好了时间,又亲自点上一柱香,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把表调快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猎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搬石头搬砖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地站在小场边儿,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球员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中国男足来热身,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中国男足是占大场踢球而脚法臭的唯一的队。占得虽然是大场,可是踢得又臭又烂,似乎十多年鞋没有刷,脚没有洗。中国队开新闻发布会,总是牛皮吹翻,义薄云天,教人半懂不懂的。中国队一来热身,所有踢球的人便都看了它笑,有的叫道,“中国队,你热身赛又输给泰国了!”主教练不回答,对柜里说,“占个大场,四块石头。”便排出一大张人民币来。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肯定又出不了线了!”主教练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多少年了,打平即可出线,就等于打死也出不了线。”中国队员个个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淘汰不能算不输……淘汰!……球员的事,能算输么?”接连着便是吹牛的话,什么“亚洲一流”,什么“护球像享利”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土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中国队原来也出过线,但终究没有进球,又不会防守,于是越踢越臭,弄到将要解散了。幸而有几个踢得好点儿的球员,便到外国劳务输出打打工,撑点门面。

中国队已踢了半场球,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中国队,你当真出过线吗?”中国队员看着问他们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又接着说道,“你怎么连一个进球一个积分也捞不到呢?”中国队员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脸上都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全是些“永远争第一”之类,一些不信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中国队,也每每这样问它,引人发笑。中国队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一个球员对我说道,“你踢过球吗?”我略略点一下头。他说,“踢过球,……我便看你一考。过人的方法,你懂吗?”我想,小组出不了线的人,也配考我?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中国队员等了许久,很恳切地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方法应该记着。将来去曼联试训的时候,过人要用。”我暗想我和英超球员的等级还远着呢,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地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变向和变速么?”他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条长腿拨弄着球,点头说,“对呀,对呀!变向有四种方向,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他刚晃了两下身子,想示范给我看,见我毫不热心,便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中国队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到了亚洲杯,掌柜取下粉板说,“中国队好久没来热身了!”到第二年奥运会,又说“中国队好久没来热身了!”到世界杯可是没有说,再到亚洲杯也没有看见它。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中国队的确解散了。
发表于 2008-5-4 23:59:0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5-5 12: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不错~
发表于 2008-5-5 12:4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孔乙己.
发表于 2008-5-5 17: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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