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菲菲:我不会追你,与其说怕得到你,不如说我怕得到你然后再失去。你的存在,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浪漫溢满心间,就这样背靠背坐着,手里捧一杯咖啡,一会儿看着你,一会儿转移视线假装看着电视,闲聊些前后毫无关联的话题。时光便如刚满月的婴儿般睡去,内心是如此恬静,度过了整个下午,我却仍然初见你那般想念。
菲菲说:真的吗?我不懂。
这样的情形,以前不是没有过。还是在大二的时候,与心慕的一个女孩并肩走在距学校不远的河边渡桥上。
我说:我多么希望这支桥永远没有尽头,然后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那女孩说:你好好笑!追过我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像你。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什么也不干,你也心甘?
我说:无怨无悔。
菲菲说:那你追上了吗?
我说:没有,我有很多机会与她再相见,但我没有。在厦门的时候,我在临海的地方租了一间旧房,房子一共三层,我在顶楼。房东是兄弟俩,哥哥耳朵不好,而弟弟恰巧是个哑巴。刚入住不久的一天下午,哥哥来找我聊天,他用闽南语说,我用夹杂山东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迎合。约莫5分钟后,嫂子走过来,说了句:别跟他浪费时间了,他听不见。我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脸上顿时火剌剌的发烫,我竟然对牛弹琴般跟一个聋子磨蹭了半天。
菲菲说:你说这些跟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菲菲,你肯定想不到,住在我楼下的那一家,男主人居然是个油画家。
菲菲说:我对你跟那个女孩的故事更感兴趣。
我说:那个女孩后来来过厦门,就住在我租住房子的傍边。她到这边来参加厦大建筑设计学院研究生升学考试,考完没逗留就走了。她说她还会再来,她喜欢厦门,希望下次我能见她。我没有给她承诺,于我而言,厦门有点小资,暖暖的阳光,街角随处可见藤条篱笆隔开的咖啡馆,浓荫下摆放几张藤条编织的桌椅,坐的清一色外国人,或独饮,或三三两两闲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