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震川先生文集》,至“厅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啧啧赞叹!寥寥数语,哀而不伤,思妻念念妻之情,跃然纸上。明清散文,介乎文言白话之间,比之白话更有韵律,较之文言更为灵活,如若无鲁迅胡适之白话文运动,传承至此,中国诺贝尔奖第一人不至于晚至莫言。
鲁迅虽为中华5000年文明白话文第一人,其文虽晦涩难懂,然嚼之有味,远胜胡适、周作人等新月派之流。其文抒情浓郁真挚,论事泼辣犀利;上承古文之韵,下接口语之灵,呼之为革命者,莫若革新者更为妥当。作为第一个食蟹者,胜赞与诽谤铺天而来,此加之于常人,任其一项便可使之疯狂。鲁迅之高尽在于此,躲进小屋成一统,任尔南西东北风。若深究GD上台热捧鲁迅之原委,无它,敌人的敌人乃朋友尔。作为夺位之寇,GD急需指定一人为其旗帜,敢骂党国不丈夫之鲁迅,符合要求,造神运动顺势而起,至今仍有不少人尊鲁迅为中国现代文学之泰斗,实在可笑;若反问,不是鲁迅,你指出为何人?深思之,竟无,实在可悲。
鲁迅著作,《朝花夕拾》为最善,杂文有上古之风,为其带来最多荣誉者如《狂人日记》、《阿Q正传》实为糟粕。鲁迅房子虽多,思想家、革命家尚可一住,文学家实在高不胜寒。
白话文运动,已经将中华绵延几千年之文脉拦腰斩断,至文革,竟连根拔起,夷为平地。后经沈从文、老舍之前辈苦心经营 ,加之世外高手阿城、海子、王小波妙笔浇灌,现代文学,终已长出贾平凹、莫言几株大树,后生蒋方舟才华横溢,不容小觑。
若有人问我 文学之未来,昨日黄花耳。在一个电影流行音乐主打的时代,文学已不成气候。前段时间京城洋教头丁广泉师傅还热盼中国相声的繁盛,大势已去,不沦为京剧仅存于老人之记忆,已为万幸,别奢它求。
我之偏爱明清体,原因简单,人生苦短,文学又不是我主业,无暇亦无力等待明天,遂偷懒取明清之好文,闲暇读之学之,以怡吾志,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