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学校的报纸上发的稿,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好,没有多少的深度,也很难打动他人,我很后悔发这篇稿上去)
什么时候人们忘记了歌唱,什么时候人们放弃了倾听。 ——写在之前
小小站在城市最高的起重机上,他希望能看到音乐。
在这个密密麻麻累叠高新科技产品的城市里,人们的大脑被设定成各种复杂的程序 ,日复一日沉默的充满智慧的工作着,但是,在这个想有什么就有什么的都市里,竟然找不到音乐的影子。音乐成为了古董,可是他不陈列在博物馆里。他失踪了。小小看到五千里内的高楼大厦,于是小小觉得在一万里外小小就可以找到音乐了,他要找他回来,奶奶是那么的想念他。
小小走了一千里。他看到了荒废的工厂外,一朵几近萎蔫的太阳花,上面躺着一个婴儿,婴儿哇哇的大声哭泣,旁边的污水在做孤单的听众,小小手足无措的翻遍了背包里的东西,可是巧克力糖婴儿不喜欢,继续哭泣着,小小只好学着小时候奶奶那样,唱着一首连小小都快忘记的童谣,小小声音轻轻的,曲调缓缓的,世界静静的。婴儿平和的呼吸着,睡着了,神情可爱。而小小惊讶的发现,太阳花不知在何时变得生机勃勃,绽放的美丽娇人。而污水变得清澈见底。是谁改变了眼前的一切?
小小走了两千里。他在荒废的原野上看到秋千架,和那上面的少年,他在吹奏口琴,眼睛因为投入不自知的闭上,小小站在他的不远处安静的听着。那种声音该怎么描述呢?像是黑夜里从远处迅疾而来的风,带着几万里外的泥草的气息,干净而又略带哀伤;像是在海滩上听大海缓慢悠长的呼吸,海鸥飞过留下少许天空的寂寞;像是万千的树叶在头顶飘落,而秋天也离这时候不远了。小小似乎能够感觉到少年的心情。是谁在告诉他,那些不可追的记忆以及白驹过隙的韶华时光。
少年把口琴送给了小小,他淡淡的笑着说:“如果遇到困惑迷茫,他会帮你找到方向的。”小小问他:“你知道音乐在哪里吗?”“他就在心里,只要你去倾听。”
小小走了三千里。他遇见了一只流浪狗,毛色黑白相间,因为很久没有洗澡了,显得很脏,但是当他大大黑黑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小小是那么喜欢他,小小知道它和他一样独自一人。流浪狗舔着小小的手。手痒痒的,心暖暖的,小小开心的笑起来了,流浪狗也哇哇的叫着,雨在这时候下了起来,雨滴是那么干净,不像城市里的雨滴那般狰狞,而这里的雨会和他们一样开心地笑着,天地之间回荡着简单的声音,像一个悠长的曲调在雨里飘荡。
小小叫流浪狗大大,每次到了分叉路口,小小就会歇息一下,吹一下男孩的口琴,这时候大大就会欢快的到处乱跑,大大要去哪条路,小小就跟着。他不怕,因为有大大在,因为有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在自己的胸口,暖暖的。
小小走了四千里。他看到一个落魄的老人躺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神情忧郁。他告诉小小,他是个丢了小提琴的老提琴家,很久很久之前,他会气宇轩昂的站在聚光灯下,如痴如醉的拉动他的小提琴,人们听着他的演奏赞赏他,为他欢呼鼓掌。“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因为我是在握着我的生命在演奏,我能够听见我的生命在了城市的上空绽放,我就像个活在音乐羊水里的孩子,有了音乐,我才是我。”老提琴家激动的说着。而后是长久的叹息,小小知道他找不到小提琴,就像他还没找到音乐那样难受。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在心情难受的时候吹下背包里的口琴。老人安静地听着小小的吹奏,泪水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那种许久不见许久不曾感受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安静地听着,感到满足。
小小告诉老人说:“爷爷我会把音乐找回来的,我答应我奶奶了,我说到做到的,你放心吧,只要你去相信,只要你去倾听,音乐就一定会回来。”小小把大大留在老人身边。他对大大说:“大大,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不过爷爷比我更需要你,你要相信每一天太阳升起,我就会在去找你的路上,你要相信每一个落日移动的足迹就是我在无比的靠近你,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未曾分开,就像音乐那样,他就在我们心里。”
小小走了五千里。他看到一个戴面具的女子,她的面具很怪异,每隔五分钟就会变一下,五分钟后是年轻,十分钟后是苍老,五分钟前是高兴,十分钟后是愤怒,小小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女人戴着委屈的面具说:“因为我没有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怀疑爱,我惧怕爱的接近,我认为他会伤害我,我害怕他会不愿留在我身边而飞速离开我,因此我从不让他接近,可是我却因为他的不接近而愈加想念他。”女人带着痛苦的面具说着
“我觉得吧,只要我们歌唱,只要我们去倾听,我们就会发现生活中那些闪烁的美丽光芒,他们可能就在我们黑暗角落的不远处,他们可能就是暖黄路灯下的影子,陪着我们。对了,就像音乐那样,或许只要我们敞开心,我们就能看到音乐和爱,”
一切安静,小溪在梧桐叶的飘落中睡着,星星在萤火虫的舞会上跳舞,仔细听你就会听到,那是小小和女人在歌唱,你会觉得小小虽然五音不全,但听起来是那么舒服;你会发现面具下的女孩是那么美,她不需要去怀疑去害怕。而我们和他们,只是在歌唱,只是在倾听。
那么,我告诉你,音乐就在我们身边,未曾离开,你愿意相信我吗,还有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