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宅潘达 于 2010-2-27 11:17 编辑
老天爷如果是个人,那一定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让我和本校独家冠名校草的第一次面对面,就显得这样有喜感;短短几分钟,就颠覆了我长久以来对于“校草”的想象。之后的接触,又进一步加深了我对于“校草”的理解。
原来,在一个杂草从生的年代,所谓的校草其实并不一定都是什么琼花玉草,很有可能就是一根大条糙花狗尾巴草。因为一向以来,我都自认为是个粗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小男生,竟然神经比我还大条许多。
学期刚开始了不久,他就笑嘻嘻跑过来,说,围棋课刚买的书在寝室找不到了,问能不能和我一起看。我问他那你同学呢?他说,系里另一个男生逃课跑了,整个学前教育目前就他一个男的在围棋课上苦苦支撑。我问他那女同学呢?他说自己不太愿意问女生们借书,生怕弄坏弄脏了书,女生心眼小啰嗦多。我只得说了声“行!”吧唧一下,他就这样明目张胆一屁股坐我边上了,这一坐就是一个学期。
其实旁观者清,我看他系里女生是不会为难他的,要套近乎还来不及呢,谁让你顶着校草的名号,说不定多其中一半多还是为了他才选修围棋的,而倒是我,从此身边多了个大麻烦!
好几次学前系的女生在教室里撞见我俩,都是一笑而过,我那时还觉的怎么学前的女生都这么单纯,笑得都这么腼腆,很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她们笑得这么腼腆,是因为她们想到的东西比我们两个单纯的傻老爷儿们加在一块儿能想到的还多得多。
自从我这本《四大雅兴集注》成了两个人公用物品后,就开始了极其“滋润”的生活。所谓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校草也贪睡,好几次下午课上他就枕着书睡着了,一点也不顾及书主人的感受。一行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浸润了大半页书面,临下课时书本上总是画满了一滩滩湿迹。要别说,有时候我自己个儿也睡着了,两个人头碰头,各流各的一滩,书本上交错的两条小河就在中间汇成了一个大湖泊。
书就算了吧,反正哥也是花冤枉钱买的,哥不在乎。最令人郁闷的是,有时上课时,围棋老头不时朝我身上瞥上一眼,鄙夷的目光,搞得好像是我没买他的《四大雅兴集注》一样。冤枉啊!这老头怎么不怀疑坐我旁边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呢!现在地球上还有没有人讲理啊!
轮到围棋演练时,我们两个互为先后手,估计棋艺这么臭的班级里的确也找不出第二对儿了,所谓半斤对八两,针尖对麦芒;菜鸟对虾米,才能凑合在一块儿切磋。两个臭棋篓子,到了终局还要互相指责对方更棋臭一招,争到酣时,围棋老头打儿我们身边经过,随即长叹一声,悻悻转身离开,估计心里琢磨着:怎么半个学期过去了,这两个小子竟然没有丝毫的长进呢? |